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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在武汉打造城市的知识地标

  • 来源:长江日报
  • 李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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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间的朋友”演讲。

跨入2019年,罗振宇在深圳说,面对抓不住的“小趋势”,用自己的超级确定性和长期主义来对冲外界的不确定;跨入2020年,他在上海说,面对“那些改不了、夺不走、丢不掉的”基本盘,躬身入局,把自己放进去,把自己变成解决问题的关键变量。

跨入2021年,罗振宇要讲“长大以后”。他说,所有的问题,其实都是规模变大之后的问题,重新认识中国、中国人、中国经济、中国文化在现有规模下的境遇,这是我们这代人一定要做的事情。在光谷网球中心的舞台上,会有什么金句自武汉发出?

长江日报独家专访罗振宇,提前探问他对武汉的私人观察。

■ 武汉是2020年中国人凝心聚力的“精神图腾”

记者:今年的跨年演讲落地武汉,可否理解为武汉迎来了时代机会?您能否讲讲您对这个城市的判断?

罗振宇:今年,2021“时间的朋友”跨年演讲在武汉举办,核心有两个原因,一个原因是,疫情大幅度地提升了武汉这个城市的关注度,它几乎成为2020年中国人面对危机凝聚在一起克服困难的精神图腾,一个时代的符号。所以2020年这个特殊的一年,重大活动的举办方都会考虑落地武汉。

另一个原因是源自我和团队的一个真实感受。2020年中国经济生态在发生巨变,跟世界的关系也在发生变化。我国正在推动国内大循环为主体、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。

过去40年,中国基本上是一个以沿海为发展龙头的经济格局,原因很简单,中国接入到全球的产业链当中,是以开放来带动国家发展,所以沿海和内地的差距实际上是在不断拉大。过去40年,武汉相对而言没有处在整个经济格局中最中心的位置。

但是过去一年我走了几个城市,包括武汉。升起一种强烈的感受,那就是此前的“中心—边缘”的社会结构正在发生巨变。今年以来,有一个现象是:年轻人渐渐不那么在意必须得到北上广深生活。这背后是多重力量的叠加。过去我们这一代人那么向往一线城市,老说大城市文化生活和基础设施好。但是现在年轻人的文化生活很大程度上依托互联网,不同城市带来的文化生活的区别越来越小,基础设施发展差距也在缩小,所以在中国内陆城市生活体现出来的发展机会和幸福感,已经在逐渐追上沿海。中国经济版图的内部正在加速演化——比如昆明的价值,成都的价值,西安的价值,更不用说武汉的价值,每个地域都会带着自己独特的资源优势、地缘优势,在整个中国的生态里面凸显出来。

武汉除了拥有地缘优势和独特的资源禀赋,很多人并不知道武汉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——武汉是中国大学生最多的一个城市。过去我们常讲的“人口红利”虽然快消失了,但中国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规模很大,有知识含量的劳动力的成本还是比欧美、日本这些发达地区要便宜很多,这是我们的“人才红利”。武汉这座城市毫无疑问手握丰厚的“人才红利”,将在未来迎来新的时代机会。

■ 犹记30年前在磨山听武汉“万物生长”

记者:您已经预告我们,今年会讲“长大以后”。这个主题是从哪些主题中被确定的?怎么确定讲它的?

罗振宇:今年的“时间的朋友”跨年演讲的主题,我们不打算用一个概念来定义2020年,我们想描述的是看待这一年的一个视角。选定“长大以后”这个视角,其实包含三层意思:第一层意思是,我们很多人都感受到2020年是充满了意外和悬疑的一年,像一部悬疑剧的开始,后面发生什么,充满了不确定。但其实换一种视角来看,有一些东西是确定的:这么多挑战之所以出现,其实是因为这个国家长大了,如果中国的经济规模不是突然变得这么大,美国的打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到来。2020年的底色,实际上是中国变大变强之后的结果。所有的问题,其实都是规模变大之后的问题。

第二层意思是我们去年就有这样一个判断,不管你现在多大年纪,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中国人都是改革开放的一代,改革开放40年了,这一代人也长大了。这一代中国人的心智也在从少年心态逐渐走向成熟。

第三层意思是我、你,咱们都长大了。我曾经在武汉读大学,我在武汉度过了人生中重要的长大阶段,这是我长大以后回到武汉的第一场跨年演讲。我还记得我上大学那一天,我爸妈送我去华中科技大学,在武汉的头一晚,我们住在学校附近的招待所,我爸问我一个问题,他说:“你知道今天这一晚对你的一生来说意味着什么吗?”我说:“就是上大学了。”他说:“对,上大学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社会不再把你当孩子看了。”我上大学的时候,有一次独自骑自行车到磨山植物园,那是一次雨后,第一次听到万物生长的声音,那是竹子在拔节,噼噼啪啪,喧闹得很。咱们这一代人,生活在全新的技术基础之上,这个基础至今没有定型的迹象,不断在爆发。作为在这个基础上的一代人,注定不断感受“长大”带来的欢喜和苦恼。

记者:离开武汉30年,城市变与不变的分别是什么?

罗振宇:武汉这个城市一直是值得骄傲的,大武汉九省通衢,“茫茫九派流中国,沉沉一线穿南北”。作为一个独特的中心地理位置,武汉拥有独特的人文、历史渊源。 

武汉这个城市它给我带来的感受很特别,它就像自身的地貌冲积平原那样,时刻充满了流动和沉积。我还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去看博物馆里的楚文化,那些从地底下刨出来的东西都古老得不得了。在武汉,你可以看到非常清晰的文化底层,特别古远的东西、近代的东西、全新的东西,一层一层清晰可见。

不仅如此,我觉得武汉最妙的地方恰恰在于其实它没有所谓的变与不变,每个时代,武汉这个城市都会冲出来扮演某个辉煌的角色,在时代的浪潮之巅出现。

2020年,武汉一下子成为注意力的焦点,再加上前面提到过的武汉的“人才红利”,我感受到的一个关于武汉的变化是,我身边很多人都起心动念,想要把事业更多地放在武汉。我们“得到App”也在筹备武汉的得到学习中心,打造城市的知识地标。

■ 武汉能否见证更多从0到1的奇迹?

记者:您总是提示我们去关注一些“新物种”,能否预告一下今年的“新物种”是什么?武汉跟上趟没有?

罗振宇:2020年我感受强烈的一点是,从0到1创立一家公司,门槛变得更低了,中国基础设施的完善,给从0到1建立起来新的商业机构,提供了极大的便利。武汉光谷成为一座朝气蓬勃的、经济繁荣的庞大新城,武汉有那么多大学生、那么多创业者,蓄势待发已久,结合未来双循环的方向,武汉将成为一片商业的热土。

也希望武汉的朋友们通过长江日报、“得到APP”等,把这里发生的新鲜事物随时告诉我,我期待随时回到我的母校我的第二故乡来请教这片热土上新的变化。

长江日报记者李佳

本版图片均为“得到App”团队提供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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